Lemon

放文字版的吧。刀子慎点。
整天哭唧唧地看你们虐八爷，八爷辣么萌，你们怎么下得去手！
哭唧唧地来虐佛爷！！！

我要去救老八。

张启山醒来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，吵得他脑仁像是要炸开了似的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着。

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，接着他就听到了齐铁嘴的声音：“佛爷，你是不舒服吗，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没起来？”

张启山忍着疼，手揉着太阳穴坐起身：“没事，就起了。”说着就起身换下自己的睡衣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。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餐桌上，齐铁嘴坐在旁边正喝着粥，见他走过来就放下粥，看着张启山：“佛爷，家里东西没有了，今天又没什么事，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些回来吧？”张启山抽出凳子坐下，头还是有些疼，那个莫名的声音还在吵着，却在看到齐铁嘴之后减弱了许多，他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安排，早上自己确实没什么事情：“好，吃完早饭我同你一起去。”

吃完早饭之后，张启山的头已经不疼了，那个声音也消失了许久，他拿出车钥匙准备出门，在换鞋子的时候随口问了句要去哪个超市。齐铁嘴想了想：“今天周末，附近的超市可能都很多人，我们去个远一点的好了。”张启山听到他说的超市的名字，太阳穴那里又开始突突地跳着疼了起来，微微皱起眉头。齐铁嘴看他的表情，想是他不舒服，便伸出手拉着他：“佛爷，要不你就不要出门了，我自己去就好了。你不舒服就回房间多休息一会，好不容易周末，不能再生病了。”

张启山这会又有点难受得厉害，可齐铁嘴的建议他是打心底里抗拒的，却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踌躇了一下，他还是决定和齐铁嘴一同出去。

一路上他心里的焦躁一点都没少，反而越发浓重起来，他单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，深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静下来，可这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
坐在副驾的齐铁嘴看到他的动作，想着他还是不舒服，主动跟张启山换了下，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继续开车，让张启山休息一会。

张启山闭着眼睛，回想这自己从醒来到现在做过的事，没感觉出哪里有了差池。他又想到刚醒开始在脑海里尖叫盘桓的那句话：我要去救老八。救老八？老八不是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这里吗，无端生出这个念头，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最近忙过头太累了，晚上又做噩梦导致的。

还没等他理出多少头绪，车子已经停了下来，他抬眼往外看，超市的牌子因为前不久刚下过雨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，可他偏偏在这热闹的人群中察出了一丝不安的意味。

“佛爷，下车了，回神。”齐铁嘴解开安全带，去发现张启山扭头看着车窗外面，像是在发愣的样子，心下好笑——这人是被外面的人数给吓到了吗，还是出声提醒了一下。张启山听到他的声音，才从外面收回目光，深深地看了齐铁嘴一眼，这才解开安全带下了车。

齐铁嘴被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，想开口问，却又觉得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，就没提这个，把车子锁好跟上了放慢步子在等他的张启山。

在家里还没觉出来，到了超市逛起来才发现需要买的东西还真的不少。两人一个个分区逛过去，一辆不小的手推车已经塞了不少东西。

逛到生鲜区的时候，齐铁嘴还在盘算着中午要不要买条鱼回去做个松鼠桂鱼，就听到张启山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。等这一通电话接完，齐铁嘴虽不知道具体的事情，却也听出来了张启山那边出了什么事，要他现在过去处理一下。

张启山接完电话之后有些犹豫，他心里总有一些不好的感觉，可要处理的事情又有些急，饶是他也一时做不出决定。齐铁嘴不知道他有什么顾虑，一条一条鱼看过去盘算着哪一条更嫩一点，发现张启山还没走扭头问道：“怎么了？不是有事吗？”张启山不知道怎么跟他说，便被齐铁嘴往外推了一步：“哎呀你快去，我这边也没多少东西，你先开车，我一会给他们打电话让人过来接我就好了。”

想了一下，张启山思索着自己今天确实有些不太对劲，决定还是去处理事情去，又叮嘱了几句让齐铁嘴自己小心些的话，说得齐铁嘴都有些不耐烦直催他快些去，张启山无奈地笑了笑，最后又说了句路上小心就自己先离开了。

走到车边的时候，那股子不安更加浓重起来，张启山有些担心地回头望了一眼，，最后还是开车离开了。

一路上那个声音又在他的脑子里尖叫：“你为什么不留下来？为什么要走？”吵得他心烦意乱的，再加上心里又一直在担心着，一点都冷静不下来。

在他开会开到一半的时候，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，他没拿起来看，等到开完会后正在收拾东西，他的秘书走进来跟他说八爷受了重伤正在医院，他一时没反应过来，丢下东西就往医院赶。

等到他到了医院，按秘书所说的一路找到了手术室的门口，看着头顶上“手术中”三个字，心里像是压了个大石头在上面，重得他喘不过气来。他一向是不信神鬼之说的，可现在也只得寄于这一丝飘渺的希望。齐铁嘴总说自己有上天眷顾，命里大风大浪都没有见过，就算有也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度过。张启山向来只是笑一下当做玩笑话听了就过去了，如今他无比期待真的有那个眷顾于齐铁嘴的上天，护他平安无忧。

鲜红的灯终于熄灭了，张启山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放松，反而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的样子。医生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，张启山看到他们的表情的一瞬间，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，他甚至都不用找医生确认就能肯定齐铁嘴是走了。

医生见惯了生离死别，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，不过若是救不回来人他们都会带着点难过。医生看到张启山，走过来安慰了他两句，让他再进去看最后一眼。

张启山不愿相信这个事实，却也不得不抬起腿向里面走去。

刚走到门口，他眼前一黑，就倒了下去。

“都这么多次了，你还是没有救下他吗？”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了，张启山四周环顾了下，一片漆黑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那个声音却并没有再说话，周遭突然陷入了沉寂。

我要去救老八。

张启山醒来之后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，吵得他脑仁像是要炸开了似的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着。